窃脂吞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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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舍组】全息鸢尾碎片.04

  国设近未来背景

前情提要:

  柏林要遭粽各国打破头

  弗朗茨约会出门惨被殴。

  横批——路德维希来了!

 

全息鸢尾碎片04.

 

        围观的群众发出数道此起彼伏如骚潮一般的惊呼,全部被当做眼前机器人怪异,奇妙,带有金属味道跃动下的背景音乐。

   弗朗西斯在感受到带有特殊合金味道的风袭来的瞬间,下意识用双臂阻挡在面部前方来试图保护自己。然而眼前这道带着金属气味的风,却仿佛是战士孤注一掷亦或者是杀手一击毙命的招式,瞬间时速过快地席卷而来直冲面前,弗朗西斯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来不及片刻喘息,机器人灵巧地瞬间绕到他背后,像要暗杀一般勒住了他的脖子。

  随后他感觉到冰冷的双手以一种奇特的姿势上下分别如同冰冷的牵引架一般箍住了他的下巴与头顶,把整个脆弱,修长,普通骨肉组成的头颅完整的,如同一件物品摆件一般把玩在双手中。

  不出意外下一秒这双手就会轻轻动个角度,他的脖颈就会咔嚓一声被掰断,并发出像掰断一颗生菜的根部一般发出清脆的断裂声。

  弗朗西斯闭上了眼,他想到很多过去几百年来的类似经历,毕竟这种事情对于意识体来说并不致命,只不过,恢复意识或是复活的过程有些痛苦罢了。每一寸神经的重新结合,每一片皮囊骨肉的重新拼接都让他感到怪异而不快。他有些惶惶,额头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一秒。

  两秒。

  随即,他再次听到人潮发出的仿佛沸腾一般的惊慌呐喊,离他很远,仿佛是溺水者隔着冰冷的水幕听到岸上人呼救一般。

  弗朗西斯颈部剧痛,失去了意识。

  不知道过了多久,弗朗西斯被击打在窗户玻璃上的暴雨声吵醒。

  他维持闭眼的姿势用其他感官感受了一下周围环境,打算用装睡来慢慢认清自己的现状。

  刚刚被机器人掰断脖子以后自己显然是又一次迎接了新生,这次的新生地点也大概率在爱丽舍宫熟悉的房间。数百年来,数百次如方才,数百次又如此。

  随后他意识到了怪异的感觉来自于何处——来自于此刻环绕他周身的吵闹不歇的暴雨声。

  现在的时代,特殊材质的玻璃早已做到完美隔音,安静到人们几乎无法听到窗外的鸟鸣甚至人的呼喊。而弗朗西斯此刻所处的环境,整个空间内围绕着玻璃和水滴噼里啪啦天人交战的喧嚣,声音大到几乎把他吵醒,这十分不正常。

  弗朗西斯意识到这一点以后下意识绷紧了身体,慢慢睁开了双眼。

  等他看清四周的情况,随后提起的心又仿佛被人从高空抛下一般,整个人放心的跌回了他这张熟悉的,软度调试到完美的床铺。

  爱丽舍宫的房间,窗外映像是来自巴黎21世纪的街景,还有床头来自路德维希一直随身携带的,他十分熟悉的白噪音音箱中传出的过大的雨声。

  “死德国佬... ...”弗朗西斯笑了笑,在床上翻了个身再次阖眼入睡。

  这次睡眠时间意外的长。等这次真正一觉醒来,弗朗西斯本以为会看到自己许久不见的恋人,没料到房间内却依旧安静而空旷。

  唯一不同的是白噪音箱中播放的声音换成了木柴噼噼啪啪的声响,在将将擦黑的黄昏下伴随着窗外深红色的地平线,显得十分匹配。

  “您好。”

  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和呼唤声,打破了房间内的安静。

  弗朗西斯说了声请进。

  年轻的上司走了进来,眼中还带着些许担忧的神色。

  浓重的暮色渲染到房间全部角落,让弗朗西斯有些心绪不宁。

  但他依旧整顿好情绪在上司说话之前抢先一步开口,笑着让对方放心。随后他的眼神不能自控一般地飘向了床头的白噪音机,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最终没说出口。

  “试图刺杀您的凶手已经被逮捕,并于近日开始开庭审判。”

  上司放心地点了点头,随即笑盈盈地告知弗朗西斯最新的消息。然而他看到弗朗西斯只是点了点头权当回应,似乎并没有任何惊讶和波澜的情绪。

  于是他做出转头准备离开的样子,在踏出房门的瞬间,忽然回头说道:

  “对了,路德维希阁下已在我方安排下入住酒店,相信明天您就会见到他。”

  这句话声音很轻,但却终于让独自落寞地站在房屋中间的法国男人的脸上露出一丝波动般的表情,并抬眼看过来这边。

  “不过,由于路德维希先生的到访是私人到访,且不符合我们政府目前的政治考量,所以在预祝您约会成功之前,也想拜托您尽量低调。”

  亚当下一秒的语气又从刚刚温和的朋友一般,变成了常见的老练而严谨的政客语气。

  空气中的沉默僵持了几秒。

  “好的。”弗朗西斯笑了笑,对自己的上司点了点头。

  “对了,难道您不好奇是什么人刺杀的您吗?”

  年轻人本来要掩门而去,却在中途再次停下了脚步,回头笑着问到。

  弗朗西斯被对方即将离去时忽然抛出的问题牵绊住了思维,但他很快思索几秒以后又给出了恰到好处的回复:

  “说不好奇是假的,但我习惯了。”

  弗朗西斯有时在思考,也许人类社会几千年以来除了科技进步和对世界认知的无限膨胀以外,其他一切事物从来都没有变过。

  比如年幼时期经历过无数来自周遭国家暗杀,他们是为了侵略高卢使其进入自己的版图;青年时期无数来自欧洲大陆各位国王,军队的暗杀,他们是为了得到法兰西的王权,把欧洲大陆变为囊中之物;再后来的暗杀,是因为一些人恐惧共和与政变的新风可以驱散令人窒息而又晦暗的名为神权的大雾,以及惧怕法兰西共和国化身冲破这片腐朽而过时的大陆上名为王权的,摇摇欲坠的黑暗后的晨光熹微。

  而现在,是因为有想要排除异己,党同伐异,暗杀也许来自党派,来自大众,来自媒体,来自全部社会上想要得到利益的事物和团体。

  从古至今所有人,都不外乎为了自己得到更多的权力,利益,金钱,以及名望。

  他忽然长叹一口气,向后把整个身躯重重砸到柔软的床铺上,仰面躺下。席梦思的柔软瞬间包裹了他。

  “路茨,这个世界是个马戏团,我会同情亲近所有的动物,但不会关心他们的未来。”

    弗朗西斯看着外面已经全部黑下来的夜色,喃喃地说。

 

  第二天,弗朗西斯还在睡梦中便听到了有人敲门的声音。

  还在睡梦中的法国人拼尽全力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床头的老旧闹表,显示时间正好走到7:30分的时刻,这个时间距离法国人一如既往醒来,以及闹钟响起的时刻还有1小时30分钟。

  他低声骂了句脏话,翻身打算继续睡。

  然而下一秒又忽然想起什么一般,一猛子坐起来。让头脑清醒几秒钟以后,马上下床向门口走去。

  门缓缓打开。

  弗朗西斯极其克制地深呼吸了一口,绵长而轻微。

  自己只能通过屏幕见面的德国恋人,此刻正以鲜活的姿态站在房间门口。

  德国人似乎是听到了来自弗朗西斯的那声惊讶的吸气,他正要说些什么,但却被一股带着花香的,朝自己吹来的风打断,法国人几乎是以冲撞的姿势紧紧拥抱了自己。

  他被对方的力道冲击得向后倒退了半步,手中紧握着的,上一秒还在回复信息的手机也掉到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嘘,别捡。”

  路德维希刚要试图从过紧的拥抱中分出片刻力道去捡手机,却被对方更紧的拥抱住,法语口音在自己耳边响起,带着沙哑的声线和克制的情绪。

  起初两人除了拥抱并无其他动作。

  然而即便是拥抱这种普通的动作,两人的身体实在过于紧密,以至于路德维希能听到对方胸膛中传来的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砰。砰。砰。砰。

  两种心跳在彼此感知和接触下,在房间令人窒息的浓烈气息下,几乎要达成同样的频率与共鸣。

  “弗朗西斯,好久不见。”

  他轻轻在法国人耳边说,同样尽量抑制住声音里的微颤。

  随即,理所当然一般,他的嘴唇得到了一个带着花香以及柔软触感的吻。

  房间内的雨声愈发盛大,潮湿的空间内气氛晦暗难鸣。

  路德维希昨日他来看望昏迷不醒的法国人时作为安慰放在对方床头的白噪音箱此刻正播放出淅淅沥沥的雨声。他知道这是自己的法国爱人最喜欢的声音。

  他恍惚间想起不远的过去,约几十上百年前,他们就是这样在古老而车流行人熙熙攘攘的旧巴黎或者旧柏林街头淋雨,法国人偶尔不喜欢打伞,等到雨下得大了,他便会躲在屋檐下轻轻撩起被雨水打湿的前发,细密的水珠也会随着动作垂坠着流进脖颈和领口。

  路德维希从雨声倾盆中回过神来,法国人的双手从他的背后方绕过,最终在德国人两片蝴蝶骨中间停住,缓缓用力交错抓紧,似乎要弄皱德国人的名贵西装。

  路德维希收紧了扣住对方后脑的手。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久到音箱中的雨下湿了整个房间的地板。

  两人终于分开。

  路德维希看着面前漂亮异常,头发带着凌乱而眼神纵横又欣喜若狂的爱人,他低头屈身捡起地面上的手机,在屏幕上点弄了几下。

  随即伴随着德国人的翻弄,一束带着水滴的美丽鸢尾花全息影像出现在屏幕上方。

  “送你的。”

  “... ...好吧,确实很美。”

  弗朗西斯愣了一下,随即轻轻弹了一下路德维希的额头,叹了口气。

  全息影像组成的花束停顿了几分钟,消失在了半空,变成无数碎片消散开来。

 

  “这样是不是很完美?”

  弗朗西斯在街头转身问向矗立在一旁有些尴尬的路德维希。两人此时穿戴得如同躲避狗仔的超级明星一般,然而怪异的装扮反而引起了周围其他人的注意。

  “看来这个打扮有些小题大做了。”弗朗西斯看着有些尴尬的路德维希和周围不断投来好奇目光的路人,他耸了耸肩:

  “所以,你说的要带我来的约会地点就是这里?”

  法国人说完又低头咬了咬嘴唇似乎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他语气中带着不满,抬头看向眼前高大而肃穆的建筑。

  “为了避免你坐平面汽艇而感到不舒服,我尽可能在A平面寻找你感兴趣的地方。”德国人回答的认真且滴水不漏。

  弗朗西斯过去时常和路德维希提及这里是最接近他审美的地方。

  高大的罗马柱,繁复美丽的雕花,还有高耸几乎直入云霄的尖顶。

  如果抛去这是巴黎最大的法院和监狱,这确实是一座有着旧时代古典而独到美学的传奇建筑,然而弗朗西斯每次来这里都是为了工作,所以此刻并没有过分放松的心情。反而是有些不耐烦了起来。

    “今天是对你被刺杀案件的开庭审理,我以为你会好奇。”德国人一本正经地回复,似乎并没有调侃或者其他的意思。

   弗朗西斯看着眼前表情波澜不惊的德国人,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虽然不太感兴趣,但还是让我们来瞧瞧对方是何方神圣,请进。”说完,法国人用单眼对路德维希眨了眨,狡黠地笑了起来。

  然而庭审现场旁听席的人流还是震惊了偶然入内的两人。

  弗朗西斯靠着摘下墨镜和口罩露出真容,成功让看守的法警行礼,并忙不迭地请本该没有旁听资格的两人入座最前排的席位。

  即便是仅仅十数米的距离,两人也走得并不通畅。

  “我这个受害者倒是不知道这个案件这么多人都感兴趣?”

  弗朗西斯挤过人群落座,看着水泄不通的旁听席,本来想吹个口哨表达内心的惊讶,但又意识到了此时姑且还是在严肃的庭审现场,把撅起的嘴唇又重新放了下来。

  路德维希此时也作出略微吃惊的表情。

  纵使作为一个时常被自己恋人骂毫无情趣的德国人,纵使他是选择这个独特约会地点的“罪魁祸首”,此时眼前宛如演唱会班的火爆场景也依旧令他吃惊不已。

  不如说是违和感异常强烈。

  “看来你被你的国民所爱。”路德维希把多余的思考摒弃掉,忽然调侃到。

  “别开玩笑,路茨。”

  弗朗西斯用几秒钟时间环视了一下周围人群的目光焦点,然后趁众人关注其他事情的瞬间,轻轻亲吻了一下恋人的脸颊。

  等了许久,主角团终于出场。

  令弗朗西斯惊讶的是,他看到的并不是那天袭击自己的,身材瘦削高挑如灵缇犬的疑似机器人走上被告席,取而代之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

  也许是机器人的发明者。

  他心里默默想,根据三十年前新推出的<机器人法>,机器人违法犯罪的情况下主人成为被告合情合理。

  庭审冗长而又令人昏昏欲睡,弗朗西斯感觉自己的头开始变得沉重无比,他一下一下仿佛磕头虫一般有规律地向下点头,睡意几乎要把他全部淹没,而等到下一个幅度忽然加大的猛烈点头,头部的失重感令他瞬间清醒了过来。

  他下意识偏头,用余光看了一下旁边的德国人。

  此时对方正拿着手机,指尖噼噼啪啪上下飞舞,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随后他感觉到路德维希伸出一只手轻轻扣住自己的后脑,把自己的头部揽向对方,最终靠在对方的肩膀上。

  睡意再次袭来,好在这次有完美的支撑点。

  “难得的约会,被你睡过去了。”弗朗西斯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听到耳边传来了这句话。

  他瞬间清醒,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睛,有些愠怒地看着德国人。

  “当然是拜选择了这么无聊的约会地点的罪魁祸首所赐。”弗朗西斯不甘示弱,迅速回复。

  随即他看到路德维希微不可闻的笑了笑,调侃中带着一丝歉意。 

  庭审此时显然刚刚结束不久,周围人纷纷起身离去,舒适的肩枕带来的深度睡眠使他完美错过了所有的庭审精彩瞬间,甚至最重要的犯罪理由也一并错过。

  “亲爱的路德维希,稍后我有些事情想请教你。”弗朗西斯观察着全部从旁听席上起身离席的围观群众,忽然想起什么一般,笑着对德国人说。

  路德维希并未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并在手机上点了几下。

  “您有新的文件,来自——‘德国佬’,请查收。”弗朗西斯的手机屏幕几乎是同一时间亮起。

  法国人惊讶了一秒,随即打开文件。

  庭审现场全部的对白通过录音形式毫无征兆一般播放了出来,同时伴随着转文字化的对白在屏幕上方以投影形式飘出。

  “其实,我对这种场合并不感兴趣。”路德维希忽然毫无理由地,操着浓厚的刻意的法语口音,滑稽地说出这句话。

  弗朗西斯用了一秒钟就反应过来对方的调侃,他轻轻肘击了一下站在身后假装正经的德国人:

  “只是有些事情,我发现了一点违和感需要调查。”

  “比如...” 

  德国人低头想了想,下一秒忽然发现什么一般抬头:“刚才旁听席上的所有‘路人’,为何在我看来都似乎有过一面之缘?”

  路德维希说完以后,歪了歪头看向自己的法国恋人,似乎在等对方的回复。

  “也许他们有人才采访过你,也许有人和你进行过会议。”弗朗西斯似乎终于恍然大悟,“这些听众里有记者,政府官员,以及我认识的一些党派人士。”

  弗朗西斯忽然感觉有些好笑,一场稀松平常的庭审,小小的法庭中全部嘉宾的出场阵容竟豪华到堪比爱丽舍宫的晚宴。

  爱丽舍宫?

  紧接着,弗朗西斯脑海中似乎在瞬间飘过一丝微不可见的线索,能足够把全部事情串联在一起。但马上,他又被错综复杂的想法搞乱了思维。

  那些旁听的人他再清楚不过。

  极左翼媒体《巴黎真理报》的副主编;左翼政党出资的著名电视台之一欧洲在线栏目记者;以及来自分别自由民主党,绿色守护党,社会党等不同党派的官员,而今天所有来人的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全部为左翼人士。

  他们最近与右翼势同水火焦头烂额,竟还有闲情逸致来到此处观看无聊的庭审。

  但是为什么?

  弗朗西斯坐在座椅上继续思考,任凭其他人都逐一退场。

  庭审,左翼,刺杀,柏林,欧洲。

  所有的线索似乎都如同复杂的积木一般,可以拼接起来,然而过程十分困难。

  “弗朗西斯。”呼唤声忽然把法国人全部混乱焦灼的思绪吹散。

  弗朗西斯猛然抬头看向站在一边一脸担忧的路德维希,自己难得见面的德国恋人此时正距离自己咫尺之遥。

  “不要忧虑。”路德维希忽然伸手,用手心轻轻捧住弗朗西斯右侧的脸颊,那里有一片红痕,是刚才靠枕路德维希肩膀留下的压痕。

  温暖的触碰在脸颊单侧扩散,暖意似乎也源源不断注入进弗朗西斯的身体。

  “你和我说过,人类是最复杂也最简单的物种。”路德维希继续说道:“所以一切事物的缘由和真相从来都有迹可循。”

  如果舞台中央的主角是一群政客。

  那么真相便会更加单纯。

  弗朗西斯抬起单手敷上对方触碰自己脸颊的手,对自己的爱人笑了起来。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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