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脂吞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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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舍组】全息鸢尾碎片.01

《全息鸢尾碎片》

“你清醒一点!EU已经走了十年了!!”

 


写在前面:

1.近未来背景爱丽舍国设。

诚如标题致敬威廉吉布森一般,带一些赛博朋克。但不影响整体剧情,请放心阅读。

2.欧盟解散背景。

3.中篇,大概几章以内会完结。

4.本剧情与现实中的一切人物团体无关。

5.本人第一次尝试的题材,如有不好请多包涵,请多留言。


第一章:

  弗朗西斯一大早睡得正香,就被一拳头狠窝到胸口,他一边缓慢爬起,一边努力咳嗽着清理睡了一夜导致的肺部不畅感和怪力带来的打击感。与此同时装潢精美却又弹簧老旧的床随着动作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弗朗西斯坐起身来,闭着眼睛慢慢捋了捋被压乱的头发,过了半晌完全清醒过来,才缓慢睁开眼睛。

  然后他看见爱丽舍宫的玛丽带着拳击手套站在床边笑嘻嘻看着他,接下来眼前的合金美女眼里分别开始闪着红白蓝三种颜色的光,一明一灭,闪得弗朗西斯头疼。

  “我上司就是这么让你叫我起床的?”

  弗朗西斯没好气儿的坐起身,揉着隐隐泛疼的胸口。往右转头,窗外有鸟鸣和刺眼的阳光,树叶从墨绿到黄绿各种色调分布均匀,绿色延绵不断,舒缓着人的视觉神经。

  “该起床了。”玛丽挥舞着拳头笑眯眯的。

  他没理会,径直跌回床上,翻了个身打算继续闭上眼。

  “今天下午14:00,您上司有一个和德国的会谈。”玛丽的声音里依旧毫无波动。

  弗朗西斯一跃而起,床铺以高频率发出震耳欲聋的弹簧老化声,仿佛下一秒就要塌在原地化成废墟。这是一个看起来整洁,华丽,却又陈旧的房间。有着漂亮花纹的墙纸早已经开始发黄卷边,垂头丧气的在角落打成卷,似乎轻轻一碰就会碎开。地毯上还有几个烟头烫出的洞,带着显眼的黑色焦边

  “您上司还说了,迟早有一天把这张床连同所有过时的家居一起趁您不在的时候扔去垃圾处理场。”玛丽继续说。

  “我只是觉得习惯又舒服,我可不乐意和你们机器人一样睡在充电仓里。”弗朗西斯一边嘀嘀咕咕,一边低头整理自己的衣服,然后坐在镜子面前开始打理自己过长的微卷的头发。

  窗外麻雀依旧在叽叽喳喳,但随着弗朗西斯按下遥控器,蓬勃茂盛的树林,夏日的果实,以及喧嚣的鸟类和刺眼的阳光转瞬就变成了下雨的巴黎街道和路上神色匆匆带着口罩的行人。

  接下来法国男人起身,似乎若有所思的在房间里转了几圈,皮鞋在长绒地毯上几乎发不出声音,但依旧能听到微不可闻的窸窸窣窣声。然后他坐在床边,拨通了一则电话,联系人写着“路德维希”。

  “嘿,路茨,如果要赶上今天下午的见面,你此刻想必已经在路上了。”弗朗西斯用轻松调侃的声音和电话那头的男人打着招呼。

  “我用全息投影参加。”电话那头的声音似乎毫无波动,让人分不清是机器人还是人类的声线。

  法国人下意识愣了一瞬,然后却马上又笑了笑,寒暄几句,挂断了电话。然后下一刻他瘫倒在床上,把一早准备好的红酒扔到了一旁。

  这是欧盟解散第十年,也本该是欧盟成立的第120周年。

  同时,是他和路德维希阔别已久的“见面”。

  弗朗西斯下午和自己年轻的上司一起前往会议室,即便弗朗西斯表示过无数次很讨厌那个满是屏幕和机器仓的会议厅,自己还是更喜欢曾经那种有着胡桃木桌子椅子,每个位置上都挂着耳机,和带麦克风的演讲台的旧式会议厅。却被自己年轻的上司调侃道:

  “先生,我真的很难想象您这样老古板的人,在生命中过去的数百上千年里是如何适应时代变迁的。”

  年轻的上司说完未等弗朗西斯反驳,马上又接通了来自其他人的电话,那头的官员讨论着会议结束后去参加巴黎某个知名市集开业130周年纪念的事情。

  “乐蓬市集?”弗朗西斯听到一些只言片语,然后等年轻人放下电话立刻询问。

  “是,先生您要来吗?”上司转头看着他。

  乐蓬市场,建于1980年左右,21世纪前半叶由于网络购物发达,数次濒临倒闭,而今却又二度兴盛。粗制滥造的大本营,二手货的天堂,以及21世纪过时老古董的淘换集散地。同时也是弗朗西斯的最爱。要说唯一的缺点,就是该地在B平面,从位于A平面的爱丽舍宫前往的话,每次都得做平面汽艇去,这会让弗朗西斯晕车到干呕。

  “我可以考虑。”弗朗西斯耸耸肩。

 

  这是一间充满22世纪风情的会议室。故意留下的装饰性电缆,机器人的充电仓,还有散发着蓝光让人眼部不适的无数个电子屏幕,他们均匀错落分布充斥满整个空间,仿佛是一场电子产品发动的入侵。

  “德方一行人正在通过全息入场。”接引的官员礼貌的微微欠身接引着弗朗西斯以及上司等一行人。

  弗朗西斯进入会议室,然后他抬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以无数电子碎片的形式慢慢集合,仿佛是万千星辰开始汇聚而来,星星点点的影像碎片逐渐勾勒出清晰的身形,最后拼凑出他最为熟悉,却又许久未见的样子。自己的爱人每一寸肌肤和毛发如同拼图一般整合,依次映入他的眼睛。

  路德维希浅金色的头发在密集的电子屏下显得色彩斑斓而怪异,淡蓝色的瞳膜也难以看出清晰的颜色。但他和路德维希已经进行过多次这种形式的见面,这使得法国人从一开始的不满,到如今也不得不习惯了电子呈像的路德维希。

  两人的上司在激烈的交锋,自欧盟解散以后,每年的欧洲峰会以及德法会谈上,围绕诸多“历史遗留问题”都使得所有人扯着嗓子比着声音大小进行所谓的友好协商,然而每次的结局都是欧洲各国嘶吼着,互相辱骂着来对曾经的盟友进行威逼与劝诱。

  弗朗西斯百无聊赖的盯着路德维希的上司喷出的口水,水雾状喷射扩散的液体在影像中闪着细微的光,这使得他惊叹于当今世界的科技水平竟然能够把全息影像精细到如此地步。接下来他尝试看向路德维希,德国人的眼眸倒映着屏幕,形成热闹又浓烈的反光,使他看不出本来的颜色。

  诚然弗朗西斯是个怀旧的人,正如他固执的留存着自己过时的,老旧的,看起来奄奄一息的21世纪房间装饰,窗外的映像也永远播放着百年前巴黎的街景一般。但他依旧不习惯于看到过于强烈的电子光污染,自己难以驾驭却不得不被迫使用的高科技产品,人造的太阳,虚假的不夜城,以及欧洲峰会上每个国家独立而又孤零零的旗帜。短短几十年来的社会飞速变迁几乎赶得上他生命中过去千年间缓慢的变动,这让他猝不及防且显得有些惶恐。他时常感觉自己站在一个名为“不问世事”的泥船上,用怀旧当做不堪一击的桨在时代里艰难航行。而自从欧盟解体后,泥船在不停的融化,被冲刷得一干二净,泥沙也全部融入了洪流。这让他尤为感到一种溺水般的恐惧。

  他和他的同类们这些年来都宛如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在尝试慢慢的,如履薄冰的,接触飞速发展的外部世界。

  但与此同时,一成不变的也有,比如眼前的德国人此刻正一如既往的穿戴者一丝不苟的板正西装,胸口的方巾也折叠成完美的形状乃至于没有一丝圆滑而不规整的折角,如同过去百十年间他们每一次见面时的打扮一样。

  会议冗长而枯燥,当会议结束时弗朗西斯看着自己上司面无表情且有些烦躁的脸,意识到这又是一个毫无推进度的会议。他也一并收拾好桌子上的东西尝试起身,然后他看到路德维希正在直视着自己。

  就如同过去很多年里,两人还必须面对面见面进行约会时,每次德国人注视他的眼神一样。

  弗朗西斯就这样被眼前的德国人的映像注视着,面前人依旧是带着电子屏反光的眼眸。法国人的脑子里开始过电影般回忆起自己和德国人曾经的每次外出,以及对视,还有手掌的温度,和温热的吐息。这让他也开始走神,路德维希的眼睛,本来是什么颜色?他猛然抬头,开口打破了诡异的沉默。

  “路德维希,我都快忘记你瞳孔的颜色了。”法国人苦笑着说。

  整个会议室里陷入了更深的安静。

  “你接下来要去哪里吗?”路德维希低头沉默了一会儿,提起无关的话题。

  “乐蓬集市开业130周年纪念。”弗朗西斯似乎被这个话题吸引的重新恢复了精神,“我带你去过的,50年前?还是80年前来着?”

  “我记得。”路德维希点点头。

  “那要一起去吗,亲爱的路德维希。”弗朗西斯捋了一下挡住自己视线的头发,提出邀请。

  “好,我们似乎很久没约会了。”德国人的影像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微微皱褶尝试让它们平复。

 

  弗朗西斯和上司在汽艇站等待着爱丽舍宫派出的私人汽艇前往乐蓬集市。与此同时他带着耳机,路德维希可以通过耳机和他对话,通过墨镜和他共享视野,以此来实现“实景”游览。

  “路德维希,我衷心希望你一会儿希望你不要晕车。”法国人笑着说,然后他悄悄把墨镜放到鼻梁下方,看着周人熙熙攘攘等公共汽艇的人,并试图点起一根烟。然而一旁的巡逻机器人马上冲过来大声提示罚款,他只得迅速掐灭了烟。

  “说了别抽烟。”路德维希的“训导”及时通过耳机传送了过来。

  “我们又不会危害身体健康,怕什么。”弗朗西斯低声反驳,“话说回来我亲爱的德国先生,这就是您所谓的约会?”

  德国人被弗朗西斯尖刻而又讥讽的反问噎到了一般,只得不再说话,默许了弗朗西斯吞云吐雾这一行为。

  弗朗西斯几乎是坐上平面汽艇的一瞬间,这个合金玩意儿从A平面飞速起步,呼啸而去。弗朗西斯惊呼一声,后脑勺狠狠撞击在座椅背垫上,手里拿着的奶昔也差点儿溅出来。他赶紧三两口把饮料全部喝完,只剩一个空杯被他捏在手中,吸管和杯子发出嘎啦嘎啦的轻微声响。

  汽艇从A平面转换重力至B平面的时候,弗朗西斯感觉天旋地转,几乎要呕出来,他看向四周,两旁的大楼正在飞速从直立状态转为倾倒,似乎要倒塌一般,A平面高速公路上的汽车似乎开始沿墙壁竖立行驶。熟悉的商场酒店招牌以睡姿倒下,开始和大楼地基一样紧紧贴向地面。

  广播嘶嘶啦啦传来驾驶员的声音:

  “尊敬的二位乘客,B平面要到了,前方重力正在转移,请各位系好安全带,谨防漂浮甩出。”

  弗朗西斯头疼一般捏了捏眉心试图让自己清醒,过了一分钟,他所熟悉的A平面的高楼街景全部沉到地平线以下,B平面的建筑宛如日出,一点点在面前铺设呈现,最开始是高层建筑,CBD办公楼,电视塔,像巨人伸直了身子冒头,矗立开来。接下来是住宅商场,四方的盒子块一簇簇拥挤着钻出,立交桥张牙舞爪,最后是低矮的平民区。咖啡店酒馆的招牌像旗帜不断从地底冒出迎风招展,一边的菜市场的吆喝声不断,面包店的热气不断升空。早晨9点的阳光刺眼,闪耀着金色的光芒CBD的高楼大厦中穿出,仿佛人造丁达尔现象。

  整个B平面苏醒了一般,活动着筋骨,映入弗朗西斯的眼帘。

  “你吐了吗?路德维希。”法国人平缓了一阵不适,迅速调侃起来。

  “我把视野共享关掉了。”德国人用鼻子轻轻哼了一声,回应道。

  法国人撇撇嘴,耸了耸肩。

  “B平面到了,B平面到了,前方到站,B平面汽艇 总站,请换乘飞艇A线,飞艇B线,巴黎地铁2,6,9号线,巴黎轻轨1号线的乘客在此下车。”站台上发出清晰的广播,巡逻的机器人和广播的电子音一齐发出声响。

  “每次到巴黎其他平面都会丢掉我半条命,立体城市改造已经过去40年了,我还是不太能适应。”弗朗西斯扔掉手里的空奶昔杯,对耳机另一头说。

  “我还好,只是会觉得失重的感觉让我不舒服。”

  “路茨你还记得当时我们在平面汽艇试运行阶段,第一次被邀请来试乘的那天吗?阿尔弗雷德那小子下来就吐了……”

  “柯克兰似乎也一样,甚至更严重,他为此宁可搬离了伦敦。”德国人的声音清晰地从另一头传来,声音的立体型让弗朗西斯和一旁的上司感觉人就在他俩之间。

  “搬离…?”弗朗西斯眼睛轻微张大了一些,惊讶的问。

  “就是这样。毕竟每个国家最多只能同时维护两个立体都市运作,还有大把的老派平面都市让他居住。”另一头传来冲水和液体碰击杯壁的声音,路德维希倒了杯咖啡给自己。

  “英国佬还是这么矫情。”

  弗朗西斯在和路德维希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数十年前的事情,始终站在弗朗西斯一旁的年轻上司带着好奇看向两人。他一路上看着B平面的风景,似乎和自己所在的爱丽舍宫的A平面并无区别。

   在他出生的时候,以每个国家首都为代表的大城市人口流入数暴增,中心城市人口呈现无可缓解的过饱和状态,而人口爆炸带来的居住环境,犯罪,资源供给不足等问题成为了所有中心城市难以解困的顽疾。无奈之下,政府提出了立体都市构想。他们集中现有的科技能力,异想天开地用重力改造装置把城市从一个水平面变为4个立体面,悬浮在空中。而4个水平面均可供人居住。以大大提高土地利用率。

   然而该方法多年以来,一直被学术界,新闻界,乃至政治界的各方面人群称之为饮鸩止渴。爱者爱之,恨者以口笔为刀,在一切公众平台对这种怪异的改造方式进行抨击,恨不得一跃而起,扑杀所有的决策者。

   所有的国家政府却都在为立体都市的建立沾沾自喜,他们认为这解决了暂时的,也是最迫切的问题,而此后的十年,十五年的光景会如何,那便与退居二线的他们毫无关系了。随着时间推移,人们发现中心城市似乎是一个水泥和科技组成的野兽,张开巨大的爪和有着尖利牙齿的口,扩大自己永不知餍足的胃口来吞噬年轻的精力和肉体,吸引着人们奔涌而至,他们一窝蜂的从地面城市奔赴这里,义无反顾地投身维持野兽运作的流水线的零件。等待着被敲骨吸髓,以及缓慢被消耗,乃至丢失对未来的一切愿景。

   来到这里之前,他们对未来有无限期许;来到这里之后,他们唯一的梦想就是留在这里,再也不要回到地面。即便被榨干成粉身碎骨,即便丢失鲜活的灵魂。

   而与之相对的,是其他城市的少子化,城市荒芜,耕地红线退守,以及隐藏在似乎永恒白昼和不朽的城市下方的粮食危机与政治动荡。

   立体都市成立后,4个水平面由于阳光照射时长的不同自然被分割成为富人面和穷人面,不同阶级人民之间矛盾磨合越来越激烈,终于在他出生以后的第十二个年头,欧盟各国不再满足于作“世界系统”中的一颗螺丝,各国极右,极左势力鱼龙混杂接连上台。仿佛是一颗即将熄灭的烟头在原野上被风吹出明亮的火光,最终变成燃烧整片荒原的大火一般,起先是西欧的诸多小国,后来是法国,德国,东欧诸国,所有国家一个接一个通过公投,革命,甚至是政变从欧盟中脱身,最终在十年前,欧盟如同一个庞大的机械产品,在零件一颗颗的分崩离析中轰然倒塌。留下还在苟延残喘的产业链,和棘手无比的欧元区国债以及外汇切割问题,时至今日依旧在纠缠不清。仿佛一团乱麻。 

   与此同时各国人民思想激荡,人们同时开始不满足于政府对城市的管理和协调。年轻的人们喊着口号涌进政府的办公大楼,推翻演讲的座椅,砸掉政府的门牌。亚当斯密的理论开始被重新拿上牌桌,信奉亚当斯密的人成为一股不可忽视的思想学派,最终在群众基础的支持下,他们建立了新的党派,纲领是要成立夜警政府,又名更夫政府。—-即政府除了维护治安,对居民其余生活以及国家运作均不做任何干涉。
   而当年,这位年轻的上司的父母也在激荡的人群之中,这也是他名字“亚当”的由来。现如今,他却走上了完全不同的道路。他此刻看着眼前这位喋喋不休,眼睛发光的意识体先生,鸢尾色的眼睛漂亮异常,头发柔和的打着卷,伴随着动作轻微晃动,在脖颈处小幅度的搔动。此刻他正在与耳机另一边的同伴打趣,纵使他们上一刻还在会议室里唾沫横飞恨不能你死我活。这令他感到新奇和不解。 

   他想起他刚上任那年,和这位传说中的先生进行过的一场对话。 

   “先生,我出生前的法国是怎样的?”

   而眼前的先生沉默了很久,久到他开始担忧自己的问题是否过于复杂或者是冒犯,法国先生终于轻轻叹了口气,开口慢慢地说:

   “那时候大地是平的,人们要奔赴漫长的距离,跨过铁路与航线去见到想见的人。而我,可以轻易触摸到爱人温热的肌肤,看到他蓝色的眼眸。我们用五官感知到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哦对,我还有过26个同伴,他们每人有着一颗星,我们一起在蓝色的夜幕里熠熠生辉。”

   法国先生说着说着,眼神似乎飘到了很远的地方,他笑着对这位刚上任的上司说着很久以前的事,似乎终于找到了聆听者。他说起那时候人们用各种厚重的装备来上网,或是出行。说道人们见面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说道日出时太阳能直射到整片大陆,日落后长星会照耀所有州府。

 

   过了半小时,两人,或者说是三个人终于到达了乐蓬集市的入口。

   老旧的摊位,满地的二手货以及食品摊位散发出的热气一起汇集着朝三人扑面而来,整个市集像一个被遗忘的马戏团,不合时宜却又令人振奋新奇。

   弗朗西斯抬头,远处几年前庆祝欧盟解体的标语还在墙壁上挂着,街头政治海报上的漫画里,欧盟图案的蛋糕被人用刀子整齐的切割成数份。所有用于宣传的布制品与纸制品斑斑驳驳,破旧不堪。

  “路德维希,你这次约会还没有送我礼物。”弗朗西斯忽然低头轻轻的说。

   过了三分钟,手机显示有映像从另一端传送过来。法国人打开名为礼物的文件,一簇全息影像投射的紫色鸢尾花出现在面前。

   发送人:路德维希

   过了约半分钟,鸢尾花分解成无数全息碎片又再次消失在两人面前。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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